評論/台灣技能好手奪下世界第三,然後呢?

原文2019/9/20 刊載在udn《鳴人堂》網站,標題為「台灣奪下技職奧運世界第四,然後呢?

文/黃偉翔

台灣剛從俄羅斯喀山國際技能競賽中,以5金5銀5銅23優勝,在63個參賽國家中,奪下世界第三名,讓世界看見台灣技職與百工百業的實力。《技職3.0》團隊拍製的影片破百萬人觀看,總統蔡英文說這是因為選手的拚勁感動了所有國人;時任科技部長陳良基也在臉書發文,認為技職教育應該是台灣中堅骨幹。

但諷刺的是,根據《聯合報》揭露勞動部數據,過去五屆以機械、汽車、木工、餐飲為主要競賽職類的國手中,出路最多為「批發零售業」,接著則是製造業及教育業,平均投保薪資更只比大學生多不到700塊。

有人開始質疑,國家在技能競賽相關業務投入上億元經費,拿牌又如何?比完賽然後呢?後續的實質效益又是什麼?

綜合機械銅牌國手鄭子暘。

國手就業投保薪資低落

若以投保薪資來看,國手投入就業市場平均投保薪資為32,102元,相較大學畢業生31,404元,多不到700塊。對此數據,好幾位掏心掏肺培訓國手的教練大聲抗議,認為數據是整體國手平均,也有國手一畢業月收入破4萬。

說真的,我看遍歷屆國手們的出路,整體情況並沒有隸屬於勞動部的單位技能檢定中心,經常歌頌的那幾位典範如此美好。更不用說,還有更多國手投保薪資不到3萬元。

當然我也有認識配管等做工程的國手,薪水一畢業就衝到4、5萬,甚至加班津貼堆起來可以到6、7萬,但那樣的勞動條件其實很嚴苛,不該是勞動部及其所屬單位的立場應該追求的。

令人心酸的是,許多業界根本不知道國際技能競賽是什麼,甚至把它當作花錢就可以拿獎的劣質發明展性質賽事。可見自台灣自舉辦競賽以來,賽事推廣的執行成效,包括如何讓一般大眾看見競賽與其背後的價值,都還有待加強。所幸,許銘春任內的勞動部看見競賽對社會的溝通力,2020年9月將舉辦國家技能週,將競賽移師南港展覽館舉辦。

不論是個案國手自身問題、體制問題或行職業生態問題,都是要面對的事實。更重要的是,對於帶有類似性質情況的廣大高職生、技優生們來說,他們的處境將如何?會不會更糟糕?而我更在意的,是我們該如何透過國際賽來吸引更多青年投入技能學習,該如何透過技能與世界交朋友?

我認為,重啟「國家資歷架構」的討論,才是治本的路線之一,讓工作經驗、能力與證照,可以轉換成大學、碩士或博士學位的同等學歷。例如工作經驗五年加上乙級證照等同碩士畢業,並且對職場的敘薪是有影響力的。如此一來,不只社會不再盲目拚學位,技術能力也能轉換成大眾可以理解的學歷價值,也讓業界的敘薪可以更趨近求職者的能力。

西點製作國手洪瑀襄
汽車技術國手呂祖懿

應重視技優生的求學品質

目前教育部推動「技專校院技優領航計畫」來照顧技優生,退學率已經下降至3%。但許多透過證照、競賽成績加分到科技大學的高職生,遇到微積分、英文課還是容易受挫,導致學生休學,或是轉校轉系只求畢業。

近萬名技優生如何獲取適合自己的求學品質,遠比單純降低退學率還要重要。很多人怪罪科大,明明是技職大學,卻容不下技術好的高職生,看在大眾眼裡是很諷刺的事。但從另一角度來看,台科大、北科大等明星科大走向實務性研究路線,科大應該要跟高職一樣強調純技術,還是要具備更多知識基礎與研究的課程?

所以,問題本質不只是萬名技優生們在科大如何適應,更是科技大學究竟定位如何。以目前的國家政策,科大應該培養的是「具備知識基礎的專業技術人才」。

108課綱與科大如何連結?

108課綱上路後,技術型高中課程有劇烈改變,越來越多「跨校跨群跨科跨班級」的課程,並且根據不同學校在地特色,發展出不同的校定課程。以機械科來說,鄰近土城工業園區的新北高工,跟以升學為主的大安高工或其他縣市的高職,課程應該會有所不同。

雖然統測仍以部定課程為主,但在甄選入學可透過學習歷程檔案,收取有多元經驗的高職生,而這些高職生又是否能適應科大?還是科大要反過來適應高職生?總得想清楚。畢竟技職教育最大重點,還是在於課程的設計與落實。

台灣代表團在俄羅斯國際技能競賽開幕式進場

國手如何作為成功模板的代表?

過去五屆國手從事行業最多為「批發零售業」,是不爭的事實,我也見過機械領域國手現在在飼料廠、超商、書店等地工作、無法貢獻專業。但我認為國手終究是少數,也有他人生歷練的獨特性,可是廣大的高職生,他們的所學如何實質對應到職場,就是很值得討論的問題。

我認為與其重視國手在社會上的經濟價值層面,不如多思考透過國手呈現出更多成功模板,這模板絕不只是醫師、律師等傳統社會中的職業,讓更多青年願意投入技能學習。

透過國際非營利組織,讓台灣被世界看見

目前台灣參賽國際技能競賽採奧會模式,以「Chinese Taipei」名義出賽,但由於總排名列世界前幾名,各國不得不注意起我們,「台灣」自然而然就被看見。

當然,更大的曝光是以主辦國際賽最有效,也是眾多人們的期望。但這對台灣有兩大劣勢,其一是近幾屆分別為2017年阿布達比、2019年俄羅斯喀山、2021年中國上海,都以亞洲為主,恐怕未來十年主辦國都不會在亞洲。

另外一點,則是台灣現今的全國技能競賽環境,不利於國際賽的舉辦,因目前採現有的勞動力發展署分署職訓場地,場地極為封閉,並不符合國際賽的規定。因此,在台灣想舉辦國際性技能賽事前,如何提升國內的技能競賽,營造「技能運動」的風氣,是很重要的前提。

成績更正!俄羅斯國際技能競賽排名躍升世界第三

記者黃偉翔/台北報導

台灣在俄羅斯國際技能競賽原排名世界第四,但由於爭取到外觀模型創作分數,世界排名躍升第三!

國際技能組織副會長林三貴指出,上週在愛爾蘭都柏林開常務理事會決議,「外觀模型創作」職類分數漏計,經大會討論後,提升該職類個人成績,雖未多增加奪牌數,卻也因此提高團隊總積分,平均提升到世界第三,獲獎牌數仍維持5金5銀5銅23優勝。

 

國際技能組織公布第45屆參賽國家平均分數排序表

蔡英文:給選手們最好的訓練環境與後勤支援

記者黃偉翔/台北報導

總統蔡英文今(4)日接見「第45屆國際技能競賽我國代表團」,肯定此次代表團獲得世界第四的佳績,並表示,未來政府會給選手們最好的訓練環境和後勤支援,讓選手們為臺灣爭光,也把臺灣發展技能的經驗,分享給全世界。

蔡英文表示,從她擔任總統以來,總統府建立了一個慣例,就是在重要國際賽事中,代表臺灣獲得好成績的國手,我們一定會在總統府接待選手們,前年世大運及去年亞運都是這樣。

此次俄羅斯喀山國際技能競賽獲得5金5銀5銅,以及23項優勝的好成績,在所有參賽國家中名列第4。此外,青少年組也得到4面銀牌、1面銅牌。

蔡英文也表示,兩年一度的國際技能競賽已經有悠久的歷史,號稱「技職界的奧運」。最近幾年,隨著科技日新月異,以及越來越多發展中國家重視技職教育,不但競賽職類變多,選手的競爭也愈來愈激烈。

蔡英文進一步指出,在這麼競爭的國際環境中,臺灣的技能選手依然維持好成績,實在是非常厲害。包括獲得金牌的國手「機電整合」職類宋承勳和闕伯陽、「資訊技術」職類塗家和、「汽車噴漆」職類楊婷喻、「平面設計」職類廖羿婷、以及「麵包製作」職類謝協益。他們不但是Taiwan No.1,更是貨真價實的「世界第一等」。

總統接見第45屆國際技能競賽代表團

蔡英文認為,技能國手的好成績也要歸功於完善的後勤支援。像是辛苦的裁判長和裁判、訓練老師、選手管理人員等,一個成功的團隊一定少不了大家的付出。

蔡英文提到,現場還有很多翻譯人員都是放下手邊工作,來支援不同職類的專業翻譯,「謝謝你們的貢獻」。正是因為這麼多人的努力,技能選手受到越來越多注目。像是在臉書上,「技職3.0」拍攝的一支參賽影片,獲得超過一萬次分享,可見選手們的拚勁感動了所有國人。

蔡英文期許勞動部,延續這次賽事的成功經驗,再接再厲,給技能選手最好的訓練環境和後勤支援,讓選手們不但能為臺灣爭光,更可以爭取到舞台,擁有精采的職業生涯。

蔡英文鼓勵選手們,除了參加比賽的好成績,最重要的是把專業技能留在身上,透過技能來貢獻社會、改變社會。政府一定會做大家的後盾。

蔡英文指出,現在,臺灣已經和國際技能組織合作,要成立全球第二個「World Skills 能力建構中心」,我們也會借重選手、老師和裁判們的專業,把臺灣發展技能的經驗,分享給全世界的朋友。

最後,蔡英文說,下(10)月國慶,技能國手已經受邀參加遊行,「各位臺灣英雄,我們到時候見」。

總統接見第45屆國際技能競賽代表團

「台上十分鐘,台下十年功」蘇揆:國手拿牌是責任的開始

記者黃偉翔/台北報導

「台上十分鐘,台下十年功,過去政府不夠關心上台前的過程。」行政院長蘇貞昌在第45屆國際技能競賽代表團頒獎典禮時宣布,未來五年政府將在技職校院投入逾300億經費,並期盼國手繼續鼓勵學弟妹投入技能學習。

「台灣人口不算多,卻可以在技職奧運拿回這麼多獎牌!」蘇貞昌說完後向全體代表團鞠躬表示致意,蘇強調,除了請勞動部提高獎金與訓練資源,教育部也特別在未來四年技職大學設置實作場所,投入逾300億經費,讓技職生平時可以練習,才能讓台下十年功的過程更被照顧,才有更多台上十分鐘。

勞動部長許銘春從國手培訓到出發到俄羅斯喀山比賽,都親自參與。許說,看見台灣團隊日以繼夜拼戰,所以出國前送給國手板手,可以扳倒對手!許強調,這次青年組拿下5金5銀5銅23優勝,排名世界第四,青少年組首次參賽,報名6個賽事就拿下4銀1銅的好成績。

2001年至今,汽車噴漆參賽8次,僅拿過一面銀牌三次優勝獎。汽車噴漆金牌國手、國家最佳選手楊婷喻表示,「我拿金牌!我們汽車噴漆有史以來第一面金牌!距離這面金牌已經等了十年。」楊強調,不論性別,只要相信自己都可以做到。

45屆國際技能競賽在俄羅斯喀山舉行,此次競賽有來自全世界63個國家、超過1300名選手參與,主辦單位為求賽事完整順利,募集超過3500名志工、聘請1300名專家權威擔任裁判、現場更預估超過將會吸引超過25萬人一起響應盛會。

4647屆將舉辦在2021年中國上海,2023年則是法國里昂。

技職奧運世界第四 蘇貞昌:安排國手參加國慶英雄車隊遊行

記者黃偉翔/台北報導

日前行政院長蘇貞昌表示,技職界奧運國際技能競賽,台灣代表團表現優異,並強調今年國慶將安排國手們參加英雄車隊遊行,給予台灣技能英雄最大肯定與鼓勵。

蘇貞昌表示,第45屆國際技能競賽,台灣在青年組拿下5金5銀5銅和23優勝,在63個參賽國中名列第4,奪牌數與獲獎數超越前屆;今年首度辦理的「青少年組」,更獲得4銀1銅佳績。

蘇貞昌強調,教育是讓每個孩子適性學習,找到獨特定位。前人常說「萬般皆下品,唯有讀書高」,但每位孩子有不同特質,有的長於文法、有的擅於理工,有的則是技能領域超強,政府這幾年來,為了產業發展及轉型需要,也加強技職教育,成績斐然。

行政院政務委員唐鳳發文指出,經由行政院青年諮詢委員會委員黃偉翔提案,獲得蘇貞昌院長在會議上的迅速裁示,再加上立法院蘇嘉全院長的全力支持,這些技職好手的傑出表現,即將成為今年國慶典禮的一部分,接受國人與外賓的肯定與喝采。

唐鳳還提到,能夠有這樣的改變,具體而微的實現了行政院在林全前院長規劃下,成立「院級青年諮詢委員會」的初衷:也就是透過青諮委員對於公共政策的深入了解、積極參與及建言,讓施政的方方面面,都能夠更加創新。

他們的狂歡

文/黃偉翔

攝影/黃偉翔、Ada、WorldSkills

「國手」除了等同台灣之光,更立體的輪廓是什麼?在技職奧運國際技能競賽期間,記者走遍賽場每個角落,看見隱藏在金銀銅牌背後的清晰輪廓。

一個人

充滿鎂光燈的舞台熄燈後,吃飯總一個人,熬夜苦練是一個人,享受榮耀的一個人,瘋狂執著是一個人,面對挫折還是一個人。走在人群前的那道獨自背影,就是國手的立體面貌。

「雖然台灣代表國手超過50位,但都在各自技能賽場征戰。」網頁設計國手林益弛,培訓期間深夜總一人窩實驗室,陪伴他的只有程式。

活在這寂寥的城市,若有國手說不孤獨,有九成九是騙人的。

林益弛在世界賽期間像發了瘋似的不眠不休,除了練習還是練習,總被老師勸休息。「我只想把題目做好,把速度練得更快,答題最穩。」林益弛說。

大學經歷人生挫折的林益弛,決心繼續投入高職未完成的網頁設計競賽夢。「我的目標就是成為代表台灣的國手,甚至拿下世界獎牌,一步步至今,從未放棄。」林益弛感謝高職老師陳錫齡,總是燈火闌珊處陪伴他的人,即便這份陪伴有界限,無法攜帶到寂寥城市,很多關卡只能靠自己闖。

網頁設計國手林益弛

男兒淚

當採訪團隊走到家具木工賽場,比賽時間已近尾聲。

「對不起…對不起…」哭聲雖被比賽結束的聲響蓋過,卻穿透人心。結束那一刻,家具木工國手江登豐緊抱場邊的教練痛哭,臉頰上的男兒淚,彷彿忍了好幾個寒冰世紀,那瞬間記者的相機快門凍結,實在不忍繼續拍下去,而江登豐的夢想也如同碎裂冰塊,再也拼不出完整。

一輩子只能參加一次的國際技能競賽,是許多青年磨練技能的最高舞台,2019年舉辦在俄羅斯喀山,來自63個國家1300位技能高手,都是來真的。

上屆家具木工國手鄭欽豪也在場邊觀賽,倒數階段,他說:「江登豐能在時間內做完,但沒有太多時間做細部調整,比預期進度稍為落後。」但鄭欽豪相信,江登豐越過挫折後,會繼續成長的。

家具木工國手江登豐

跳啊跳

閉幕式前,記者走在空蕩蕩的競賽會場,迎面而來的是花藝裁判長周英戀。她滿心歡喜,自豪在評分階段幫台灣守住許多分,也順便酸了一下身旁中國代表,「你們培訓經費實在太多啦!」大家莞爾一笑,同理彼此身處的環境有多不同。

一位國手要得獎,除了自身努力外,最大幕後功臣,就是裁判長。畢竟分數是各國互評,國際政治角力,成為了關鍵因素。

花藝競賽結束倒數,周英戀捧著國手臉頰說「妳好棒」,並牽著翻譯與教練,在國手崗位前跳啊跳,不斷吶喊台灣No.1!畢竟「台灣」二字實在混合太多情感與複雜。

尚未頒獎前的周英戀不便透露最終結果,但她滿溢笑容,認為夠了、值得了。

花藝裁判長周英戀,捧著國手臉頰說妳好棒。

沒遺憾

《技職3.0》團隊難得募款來一趟俄羅斯採訪,全力為技職人發聲不留遺憾是最低門檻,但這麼想的不只有我們。

西點製作國手洪瑀襄,競賽期間每日八小時,收工後還繼續加班練到半夜,直到深夜再回到選手村休息。「有些題目是創造性的,不可能會想大辣辣地在各國勁敵面前練壓箱寶。」西點製作職類團隊早就在俄羅斯喀山尋覓臨時訓練場地,只為多增加一點奪牌可能性。

「只有練習不會背叛自己。」是洪瑀襄常掛在嘴上的話,「沒遺憾就好」是她的唯一期望。

西點製作國手洪瑀襄

兄弟情

集體創作賽事,常被笑說是集體亂做,但重點不是「亂做」,而是「集體」,因為別於其他技能賽事,集體創作三人一組,黃紹玹、楊日昇、盧廷嘉是同在一艘船上的戰友。

裁判長藍冑偉說,這三人在上一屆國手選拔就很努力,結果當然煞羽而歸,否則他們不會這屆才當國手,但從競賽表現來看,樂見他們曾經一起跌倒過,彼此在心態上有所調整,學習態度上又吸收更快。

跌倒不是壞事,一群人一起跌倒會有更多的對話與學習。

記者好奇問國手們是否曾吵過架?「只是比較激動一點的溝通!」盧廷嘉笑說,畢竟團隊比賽跟單人比賽最大差異就是溝通,如何分派工作又不會有衝突、有共識地向前走?反而是技能外最大的功課。

看著他們一路走來的藍冑偉,細數這三人的兄弟情,他說,兩年選一次國手,第二次才選上,代表國手資格就花了四年,加上國內賽,投入技能的青春也近十年。

集體創作國手

集體創作國手

她也可以

2001年至今,台灣參賽汽車噴漆8次,僅拿過一面銀牌三次優勝獎。

問這屆汽車噴漆國手楊婷喻壓力大不大,她總回答「我一定會奪牌!」不帶著過分自傲卻充滿自信,證明了準備有多十足,不論是技術面或心靈狀態層面。

「我要拿世界金牌!我們汽車噴漆不曾有人替台灣拿過金牌。」在男性參賽被視為理所當然的汽車項目,多少被質疑過。

從小篤定選讀汽修的她,還好家人支持,否則沒機會成為代表台灣的國手,楊婷喻深信,不論性別,只要相信自己都可以做到。

但技能從來都不如說話來得簡單。

楊婷喻曾多次參加汽車修配競賽都被淘汰,因此大學期間白天在BMW總代理商依德公司上班,晚上上課,轉以公司培訓的汽車噴漆專長,作為捲土重來的技能,不只奪下全國金牌,更讓楊婷喻成為台灣汽車噴漆國手。

不論奪牌與否,楊婷喻已經證明了「她也可以」。

汽車噴漆國手楊婷喻

世界排名揭曉:台灣第四,中國連霸世界第一

文、攝影/黃偉翔

只有中國能超越中國!上(44)屆國際技能競賽登上世界第一的中國,狂拿15金7銀8銅12優勝,本屆居然進一步拿下16金14銀5銅17優勝,第二名的地主國俄羅斯也看不見中國的車尾燈。

根據WorldSkills官方正式統計,前五名依序是中國、俄羅斯、韓國、台灣與巴西。本屆台灣拿下5金5銀5銅23優勝,成績略優於上屆4金1銀5銅27優勝,世界排名也從第五名推進至第四。

俄羅斯也不容小覷,上屆6金4銀1銅21優勝,本屆跨一大步拿下14金4銀4銅25優勝,跟中國一樣幾乎每個項目都得獎;韓國反而退步,上屆8金8銀8銅16優勝,本屆則是7金6銀2銅26優勝。

第45屆國際技能競賽成績。